吃完就吐

人生有梦

猎犬

《心理测量者》魔改AU,TNT无差

我真的是第一次写他俩。。。而且我很菜。。。只是好像欠了五百随礼,我换算成欧元了(你一个字怎么配一块钱啊多大脸)。迟来的,13生日快乐!


猎犬在尸山血海中抛弃自己的碎片,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在看清铭牌之前,任谁也不会想到,亚历桑德罗内斯塔是执行官,而弗朗西斯科托蒂居然是他的监视官。哪怕抛开同事们的嘀咕不谈,衣着笔挺,领带工整的内斯塔警官,在卖相上就比衬衫永远开两颗扣子的托蒂警官严肃了三个因扎吉。

得益于大区间的封闭性管理,作为米兰大区少数知情人的皮波警官,有被冒犯到也只能敢怒不敢言:“桑德罗,我知道罗马是某些人的一言堂,但米兰可不是……”他按下了一颗按钮,才接着说道:“Mone能随便乱来的地方。”

因扎吉黑色的眼睛里似乎常伴着笑意,这是一种天生的间谍才能,也是让他和弟弟西蒙尼分开的原因。独自来到米兰打拼的哥哥当然是饱吸了大都市那肮脏的墨水,被妥善安顿在乡下的弟弟又怎么能逃过这一切呢?他也成为了拉齐奥警局的一员,不过,暂时是文职。

内斯塔知道自己该对技术人员唯一亲属作出最基本的解释。他叹了口气,决心要给那些甩锅的混蛋们一人一次狠铲:“弗兰已经弄好自己的色相了,他是临时又跳回来的。总不能让西蒙尼和我一起出任务吧。”

“别让我有一天在实习监视官名单上看到他的名字,”因扎吉只得勉强接受这个说法,不过该挑的刺还是得挑。“你们俩就不能商量好了挑个日子一起退休吗?”

罗马人是不是都是弟控还有待考证,但脾气都不怎么样倒是真的。内斯塔自觉已尽到了对同事家属的最大程度温和义务,再下一次要他对这个人有好脸,就得是一块国旗了,盖在哪个因扎吉身上的都行。

“如果你希望还能有去往罗马的公派机会的话,皮波,”巨大落地窗外的夜色被惨白一片的灯光阻隔,菲利普因扎吉感觉自己脖子后方阵阵发凉,他有些不适地转转脑袋。“为我们的胜利祈祷吧。也为监视官奇缺的罗马大区。”

奇怪,能和弗兰一起外派,桑德罗心情应该不错的。这么想着,因扎吉临时决定最后试探一次,将那颗特制成纽扣的按钮向背对着他走向电梯的内斯塔投去。

BINGO。

小石子悬停在内斯塔的后背中央。

“你进行机体改造了。”因扎吉以一种宣判的口吻说道。“亚历桑德罗内斯塔,你是要做下一个教科书里的联邦逃犯吗?”

“我恐怕我的命比你所说的要有价值得多,亲爱的皮波。”内斯塔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反手将按钮揣在兜里。电梯门打开了,箭头却还在往上。因扎吉为某种可能的展开惊得微微抿住嘴唇。

“皮波,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拘谨?这可不像你。”保罗马尔蒂尼出现在了宵禁的最后关头,晚上十点整的米兰内洛大厦里,冲他露出了个微笑,因扎吉立即对上司回以得体的表情。“桑德罗可不是误闯进来的人,”站在日常黑脸的内斯塔旁边,这位从未以脾气好著称的监视官甚至还冲他小小地眨了眨眼睛:“希望你能对米兰的事保持缄默。当然,我也会为你的事保密。”

回复他的是一个标准的军礼。赌上和弗兰那脆弱的友谊,因扎吉都做好了被罗马蛮子指着鼻子笑的准备了,可他等到的,是两个同步而标准的米兰军礼。

教科书里的第二个执行官逃犯说得对,最惨的是没有足够的监视官。电梯离开的一瞬间,这一层瞬间停电,只有萤红色的地面指示灯还在运转。

他想,第三个说得更对,最惨的是两个执行官在一起,没谁做得了谁的主。

直到寂静完全包裹了他,因扎吉也没有下定共情第一个说出“系统不应当存在”的逃犯的决心。但做一个普通人还是没事的,如果需要,他一直是个善解人意乐于助人的好人。

“喂?听我说,没别的事,就是你被绿了……”


马尔蒂尼和内斯塔的绯闻来得诡异而铺天盖地。罗马方面还没说什么,就已经有人找上了那个传闻中的倒霉鬼托蒂。

“阿莱莎,如果你不是来说点什么的话,今天我就不和你喝酒了。我真没事。”

刚熨好的衬衣领转头就被粗暴的解开方式揉皱,手上缠绕着一根暗红色的领带,换上了国际刑警制式黑西装的弗朗西斯科托蒂正把腿搭在办公桌上,靠坐在老板椅里等他。夕阳没有给他镀上暮气和迟钝,正相反,如血的天色映衬,那头金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而冷酷的波纹。他一直都不算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类型,脸上现在还残留着些许白天和人视频会议吵完架后的疲态。皮耶罗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突然开口:“考不考虑跳个槽?我是说,既然你已经‘转型’成功了,那么我们可以有更多的合作空间。”

这份邀请既是都灵给他面子,也可以理解为来自皮耶罗个人的一份帮助,念着这个,托蒂也就没有把毒苹果扔大尾巴小熊猫一脸。但他还是没好气地开口:“我没那么惦记桑德罗。阿莱莎,我是罗马系的领头人,和我共执罗马大区的另一个人不一定非得和我有私交,只要是个人,能代表罗马蓝色的那一半就行。”

皮耶罗不再故作温顺,他很认真地看向托蒂,浅棕色瞳孔透出一圈芥绿的光晕:“可我听说有人已经不是人了。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吗?”

“……那你还来问我?”托蒂佯装发怒,太知根知底的坏处就是不好装相。对视一眼,气氛为之一松,两个人不由得笑了起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用毒苹果套到想要的信息,今天也成功维护了英明神武人设的尤文队长很满意。但哪怕是皮耶罗,在得意之余都不免松懈下来,私下里他一直记挂着托蒂的色相情况:“那现在桑德罗的死活已经不重要了,”这话说得难听,托蒂懒洋洋地横他一眼,“你在米兰期间能保持好色相吗?保住你可是另外的价钱。”

这句话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尤文想招半个监视官托蒂是假,皮耶罗想保半个执行官弗兰是真。托蒂也正色起来,具体体现在他把脚放了下来。“阿莱莎,罗马虽然不错,但没你们北方家大业大。我们那儿两头顾才是常有的。”他说着这种违规的事情毫不改色,皮耶罗于是也只能告诉自己地区情况不同,说不定这种模式才更适合南方人。“而其中,做得最好的就是我和桑德罗了。”金毛狼此刻微笑起来,里面有一种含蓄到能被称作骄傲的东西。与几年前就和皮耶罗交好的那个轻狂少年何其不同,那时他们都还未经事,年少受宠到足以被称作王子。他逼迫自己将视线从那双含泪的蓝绿眼睛上移开。

又是罗马王子打断了这一细腻对他而言却过于肉麻的氛围。他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食言而肥:“走,我们先去喝一杯。”亚平宁的阳光平等地播撒给每一个拥有地中海的湛蓝和夏天的灵魂,但似乎格外地倾注到了托蒂身上,让他拥有亮丽金发、蜜色肌肤和蓝绿杂糅的眼眸。“那你可得跟我说说‘出轨’是怎么一回事,”他俩一起愉快地勾肩搭背出来,光看脸很有勾引人潜质的都灵人甚至故意凑到近前,和他促狭低语。镜头里两人头挨到了一处,就连皮耶罗的手臂都往下不知道伸到了哪里。

“原来是你被人绿了!”快要从椅子上跳起来的卡纳瓦罗先不谈,内斯塔第一时间控制住了抓到手机的维埃里。

“听我说,桑德罗,我这算是在帮你,”维埃里一边状似纯良地辩解,一边和内斯塔进行着无声角力,“我已经记录了他俩密会的起因经过结果,根据时长作出了五种可能的情况分析。我这方面的经验你还不相信么。”

时代变了。内斯塔几乎想仰天长叹,连克里斯蒂安维埃里都开始试图用话术对别人的行动进行拖延,弗兰怎么还是那么一骗就走?他是不是应该把他捆在腰带上?这听起来是不错,可罗马不是米兰,他们也来不到米兰。

虽然内心大概在拖长了音哀嚎,但他手上的力道可没松,这种通常发生在野兽间的力斗看得让卡纳瓦罗都有些不安。“你要想清楚,波波,你确定想去这儿能管报销的人那里吗?”

维埃里的嘴轻轻开合了一瞬,内斯塔都做好被挖苦的准备了,再差也不过是在拉齐奥经历的言语中伤重演,可是又哪有第二个拉齐奥小队长可供陈列指摘呢?他们对视了一瞬,再同时慢慢收回手。

卡纳瓦罗眼见大波波的眼神逐渐变得沉默而多愁善感,非常担心他开口说些“执行官命苦又不值钱,半执行更命苦,但可能还值点钱”之类的大实话,一时间竟真的想不出什么能转移注意力的法子来。弗兰,你能不能再出现一下?他甚至开始在内心偷偷祈祷,我实在不想因为这种无聊的事被医疗部看笑话,而且还要在米兰报销!

国米队长的虔诚祈祷在米兰内洛大抵是不多见的,仁慈高贵的米兰超额回应了他的祈祷:那个金色半长发不知为何变得乱糟糟、打着一个整齐到不像是亲力亲为的领带,身上还沾了些许酒气的托蒂出现在了门口,敬了一个标准的国米军礼,后方迫人的压力让卡纳瓦罗都来不及感到可惜。考虑到弗兰的酒量、平衡能力和喝酒对象,他要么是倒在酒里被扶了起来,要么是和一个轻易醉了还会打领带的人抱着打滚了——

卡纳瓦罗回头看了看,内斯塔正静静注视着这个一身荒唐痕迹的搭档,理论上能够一枪崩了他的监视官。这种异乎寻常的平静,更加让他确定背上的寒意不是错觉。他想立刻带着那个有因扎吉的洞察力却没配套眼色的熊离开这里,但野生动物的好意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不想接也得接:

“亚历喝醉了会把人的手绑起来。额……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那说不定是某些人专享的待遇呢?”内斯塔一直看着托蒂,倒是不妨碍他回嘴。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妙,可刚刚才敬了国米军礼的托蒂,在本次任务中负责看住他的人,也不像是要亲自灭火的样子。但他大概是真的喝醉了,或者是他想让人相信他已经醉了。托蒂什么都没说,只是转头冲国米二人组露出了个笑容。

“那个完美的敬礼就是封口费!我懂!”卡纳瓦罗爆发出了惊人的速度,几乎是把再多说一句就可能被留下的维埃里夹着给带走了。今晚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一个奇迹。垃圾话之王默默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那两个人把门关上的声音再大一点,都能引来大楼里的老虎了。从门缝吹来的风将托蒂身上的香气尾调和一点点酒味带到内斯塔面前再消散,内斯塔一步步向他走去,好像是突然才想起,早晨出门前给弗兰在耳后喷的香水,就这么在他耳边发尾颈窝厮磨了一天,直到恢复独处前的最后一步才散去,滑落得比皮带还自觉。

经常有人说他们打架像调情,那是因为罗马人注重隐私,不便向人展示他们是如何真正调情的。无声而剧烈地向彼此靠去,眼前是金或是充血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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